陈日源的眼眸里此刻黯淡了不少。

想起一些事情，总会让人再次难过起来。

“你阿姨她也是个医生，当时全国医院的医生比较少，然后我们都是实行包分配的工作，没有现在这样正经的统考和招聘，她就被学校分配到了那时候医生很少的武汉的一个三甲医院。”陈日源慢慢地讲着。

原本因为大巴车的颠簸，周野吾还有些脑袋昏沉沉的感觉，现在骤然间全神贯注了起来。

陈日源将手按在前面的椅背上，眼眶血红：“她在那边工作了大概五六年以后也遇到了医患关系，她是个眼科医生，有一次一个病人因为她的手术没有达到病人的预期效果，就在她下班的时候，开车碾死了她……”

那一天那个病人一边笑，一边开着车反复的从陈日源妻子的身上碾压，从监控里能听到病人还喊着“庸医，昧着良心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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