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沉沉的, 雨较先前小了许多, 但空气中分散着的水汽有些飒飒冷寒。

宋尧一直跟到楼下，见张暖要往雨地里走，赶紧拉住她：“暖暖，你想去哪儿，我带你去。”

张暖看着他，眼睛灰蒙蒙的, 好像不认识他一般。她嗫嚅着说：“……我想去看看林筑。”

宋尧不觉愣住，喉咙动了动但并没有出声。据他所知，陆嘉楠与张暖之间的联系就只有一个王早晨。他以为陆嘉楠与张暖见面是因为王早晨的事情, 却没想到林筑也牵涉其中。

看来, 这些事情互相都有牵扯。

此时, 张暖猝然间回过神, 咬了咬泛白的唇：“对不起，我精神状态不太好, 我想我可能又要去见徐医生了。”

宋尧敛目：“什么时候走？”

张暖扭脸看了下淅淅沥沥的雨：“现在。”

“好。”

之后宋尧带着张暖回了趟家，收拾好行李箱, 径直赶往海都国际机场, 坐了凌晨飞往加拿大的航班。在候机室时, 他发了条短信给林筠，说他明天会带着张暖去旅游, 回来送林筠纪念品, 以此来让林筠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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