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走后，焦阳没事一般换鞋进屋。

母亲神情低落，看着地面上飘落的纸屑出神，但是很快，她的沮丧就消失不见。

“阳阳，你看你，净吓唬人。你什么时候去复印的啊，我都不知道。还以为她真把原件撕了呢。只是弄那么多干什么。”

“都是假的，这一摞是白纸。我只复印了一张，就是她吃的那张。原件在你们床头柜里。”

焦阳早就防备着舅舅家人会来这一手，所以复印了一份合同放在买来的A4纸上，以防万一。

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哎，这次我是真的放下了。没想到四十万啊，这么快就被他败光了。这女人跟他过了十几年，两个人也是臭味相投。他弄了四十万，怎么可能不告诉她。”

李艳梅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脸上显然已经不再有那种怜悯。

“妈，你说的对，败家的人给他多少钱都没用。所以，断绝往来，才是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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