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踩着地了。

这是雷书侠的感觉，因为从前一直都是悬在半空的，根本不懂什么叫兵，什么叫军人。

现在，他彻底懂了。

抗洪结束回到中队，雷书侠被提拔为班长，睡在最靠里的床上。

他旁边的床干干净净，上面放着被子、常服以及大檐帽。

这是唐峰的床，没人睡，一直保留。

“李劲！”

“到！”

“胡冯兵！”

“到！”

雷书侠例行点名。

“唐峰！”

点到唐峰的名字，他转头看向一尘不染的床铺，眼前又浮现出这个孩子羞涩的笑容。

“到！”

全班一起答到。

雷书侠合上名册，目光在全班每一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今天班务会我讲三点。”

“第一，我不要求你们当个好兵，只希望你们不要做个孬兵。你可以混账，可以操蛋，但是在人民真正需要你的时候，你得挺身而上，因为你们都是军人，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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