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下来。

让道格拉斯犹豫的就是古斯年说的话。

易桢以前是个人类。

这也是古斯年故意的，他前面不说这件事，却和道格拉斯争论，但是最后搬出这个东西，显然道格拉斯的心里防线也放松了的一些。

他犹豫了。

到底是机器人的原则让这个男人保护那些人，还是因为他就是一个人？是良知驱使他。

挂断通讯，平时冷静果断的道格拉斯竟然第一次觉得很累，他从来都能做出最好的选择，可是这一次他却不能确定。

……

古斯年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

安静。

夜里没有一丝声音。

突然有人从背后抱着他，现在已经不是在病房里，那人穿着一件睡衣，领口开得很大，向下若隐若现可以看见他身上干净的肌里线。

“好了吗？早点睡吧，已经快两点了。”易桢给古斯年拿了毯子披在男人的身上，他话音刚落，左手就被人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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