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就不是工伤科的两个科长，招招手就把别人唤进来，公司里没挂干部衔的也只是门卫、厨师和清洁工。他只是一个职工，平日里没有使唤人的习惯，他钻出门来，是请倥泥人和白素珍进屋的。

刚好三把椅子，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是这里将来的主人，门卫殷勤地叫他们请坐。他又特认真地再次打量了两位来人一番，然后警惕地扫了一眼窗口，才特务与特务交头似的揍近倥泥人像是去咬他的耳朵似的问：“是谁告诉你们已经内定了的？”

“工伤科的正副科长。”倥泥人也是很小声。

“讲内定，这个公司要拿给谁，其实就在秦副区长手里。哦，你们不知道，这是一个区办企业，属秦副区长管，他说一就是一，谁也不能说二，现在要转出去了，也是他说了算，今后归了民营他都只怕还有权来叫你怎么干就怎么干。现在，情况好像有点变，昨天下午下了班，我看到秦副区长从里面走出来，第一次没有看到战总躬着腰的送他上车，也没有见他带上那个办公室的美女。我给他去开门的时候，看见他是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一般来说秦副区长不是坐在副驾驶位的，一般来说每次他都要喝酒喝得脸红颈红，这一次却没有喝的样子。他还摇开了车窗玻璃，狠狠地望了我一眼，就像我抢了他那个办公室的美女似的，对着外面狠狠的啐了一口痰。一般来说，秦副区长每次从这里出去，总是要红着那块酒脸对我像父亲对儿子一样的微笑一下，这次就完全不一样。我想可能是战总和他怎么样了，也许是、或者是战总没有如他的意。”他又警惕地望了望窗外，“你们两位不妨去区里找下秦副区长试试，反正又不会蚀了一块肉，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反正你的钱又不会起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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