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的月色中，凌云望着那抹袅袅的倩影徐徐走远，最终，消失在视线尽头，沉寂的眸底，哀痛，终于肆无忌惮的流露废柴的逆袭。

如果，恨也是一种铭记。

清灵，我是不是该庆幸，直至今日，我在你心底，还有一席之地？

轻抿的薄唇带着隐隐的颤抖，紧绷的俊脸上，清晰的显现出他紧咬牙关的压抑与隐忍。

一抹腥甜弥漫到嗓子眼上，在胸腔里压制许久的咳嗽终于一涌而出。

凌云急急从宽大的龙袍锦绣中掏出一方折叠的白色锦帕，掩在嘴边。

仅仅几声被隐忍了许多的咳嗽，凌云高大的身躯却一直紧绷着。咳嗽停下，掩在嘴边的手一点点蜷起，微微停顿，才垂下。

那张清灵温润的俊脸已经透着明显的疲色，薄唇，一片灰白。

“皇上……”

弓着身子站在一旁的公公一声沉痛的低喊，望着凌云的双眼已经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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