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道好, 一五一十将内情全都说了出来，“其实我为何三郎捉刀，众目睽睽下要办成也并不难, 因我脸上有伤, 随侍的时候都会拿巾帕把下半张脸蒙起来。何三郎作诗时候有个规矩, 边上不许站人, 只留我一个人为他研墨，如此我在障面下说话没人看见, 常是我一边吟诵, 他一边誊抄。”

皂纱后的人听了一笑，“果然并不高明，他把高明之处全用在你身上了。你的脸毁了, 他仍将你留在身边，既能得个仁义的美名, 又能名正言顺让你遮面，好随时随地为他所用。”顿了顿又问，“那么他在外, 就没有即兴吟诗的时候吗？这种场合怎么应付？”

江林缓缓摇头，“洛阳才子作诗有规矩，须得用青龙墨写在白棉纸上, 即兴吟诗少之又少。”

所以人一但声名鹊起，不通之处也都变成了可以理解和包涵的个人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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