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们能为朱振摇旗呐喊而不顾‘阮绵’多年的庇护，如今又因惧怕湛寂而背叛朱振，那下一次呢？

他们依旧会毫不犹豫地离弃阮绵。

一群愚民，根本不值得她费心。

阮绵轻叹：“他们不过最底层的妖族而已，大势他们决定不了，只能随波逐流，看着愚昧可恶，实则身不由己，也很可怜。”

她看向男人，眉眼澄净柔和，“不过，能让世间绚丽多彩的也是这些普通人。”

毕竟世上终究是普通人居多。

何况，“救他们也不过是因为让我自己顺心罢了。”

“再说了，全杀了，妖族会变成什么样呢？怕是陵城都会成了一座鬼门。”

即使不会，也会死寂毫无生机。

而如果可以，谁不想活在繁华热闹的世界，谁愿意当个孤行者？

究其根本，阮绵也只是个普通人，适应的是群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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