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快步走过去，对江嘉城打了声招呼。

江嘉城放下报纸，抬眼打量着她，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就垂下了眼帘，神色有点奇怪。

宁馨以为他是生气自己来的太晚，其实，不是。

她头发有点乱，外套很皱，鞋子上还有泥。

他自问不是个心软的人，但这一刻，他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看着她心里就是一坠。他见多了她狼狈的样子，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狼狈的一次，但这一次，心里的感觉是不同的。

以前是冷眼旁观，不为所动，现在却是设身处地，心生怜惜。

每一次见她，她的眼睛都很明亮，像是雪山上的冰凌，剔透纯净。就算此刻不修边幅，她依旧有着干净明丽的容颜，不染尘埃的眼眸。

他心软了，怜惜了，后悔了，如果回到那一天，他会在银行大门外掉头拐回去。

可惜，时光如水，一逝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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