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真的是在微笑着望着自己，连眼睛里都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不是嘲笑，不是讥笑，而是很温暖很温暖的真诚的笑意。

春梨怔住了，她从十年前上小学就开始发作业，十三所学校，每天五十本，无数双手，无数个名字，却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了谢谢。

从前她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些，但听到他简短的两个字后她才发现，也许并不是这样的。

但这却是她第一次失礼于人。

她不但没有说对不起，甚至在愣愣地看了苏沐清几秒后，竟然把剩下的作业本往他桌子上哗啦一丢，低着头跑了出去，把全班人都吓了一跳。

她习惯了微笑着面对所有恶意，毫无预兆地遇见了对她露出善意微笑的人，反而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了。

当她低着头重新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是放学时候了。教室已经空了，她责怪着自己的失态回到座位，发现她的作业本安静地躺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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