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这天，天空雾蒙蒙的飘起了雪花，风像刀子一样刮着人的脸颊。

悦心楼燃起了火盆，饶是如此，端坐在梳妆台前的文羡鱼还是忍不住牙齿打颤。

提着灯，张媒婆再次登门，在她身后，跟着喜娘。

“夫人，本该是两个人来伺候小姐，只是今儿个太特殊了，”张媒婆欠身，“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这有何妨？”林雪岫笑眯眯的递出去两个大银，“小女出嫁，就仰仗二位了。”

“夫人太过谦了。”张媒婆点头，她从外头进来，猛地被炭火一激，偏头连打了三个喷嚏。

“这出嫁呀，原本该看黄历，既然姑爷执意要今天，只能勉强看个时辰，只是……”喜娘欲言又止。

冬至这天，本就不好，看时辰有什么意义呢？

文羡鱼看林雪岫的脸色不太对，笑道：“喜娘但说无妨。”

喜娘和媒婆对视一眼：“今儿个就别提时辰不时辰的，找个稍微暖和点的时候，让小姐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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