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人都已经救了，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她认命一般地闭上眼睛，既然一定要说清楚的话，那早些断了对谁都好。她低低地应道：“好。”

颜如故只看得见她的头顶，不见她面上的神色，一听这话，心中一喜，一下上前抓住她的肩膀道：“伊伊，余生以身相许以作谢礼，你接受吗？”

伊倾被他的动作吓得抬起头，见他面上的笑意晃得人眼花，他这一番话听得她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幻觉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许久的左边胸腔，有一样东西正在慢慢地苏醒过来。

她睁着大眼，愣愣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颜如故看她这模样，那高涨的热情像是火苗一样一点一点地弱了下去，惊疑不定、惶恐不安地道：“怎么啦？你……”

伊倾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面上泄露出的慌乱，慌不择口地对着马车外喊了一声：“停车，我想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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