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垂着眸，声音尽量地保持着以往的冷静：“属下明白。”

“下不为例。”

丢下这一句以后，素衣的面前就瞬间没有了人。

仿佛，那一道蓝色的身影，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但空气中依稀残存的凉意，在不断地提醒着素衣，刚刚……

时隔了千年，她又见到了那个让她从内心深处都泛起敬畏之心的人……

千年前，是他亲手将昏迷的荷华带进了蓬莱。

千年后……再次回到蓬莱，果然还是因为荷华。

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忽然咧唇笑了一下，有点自嘲的意味。

她好像，还真的是有点，好心办了坏事？

方才扶苏的意思她懂。

他不喜欢荷华受了洛栀暖的情绪而来喜欢他。

同理的，他也不喜欢他自己带着祁槿凉对洛栀暖的那股爱，来爱荷华。

他扶苏爱荷华，仅仅只是他爱她，与别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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