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呢？或许，连她自己的心里都有闪过一丝犹豫吧。

这种犹豫的感觉，是她曾经从未有过的。

或许换到从前，回到二十岁那年的时候，玉染可以毫无停顿地说出她的愿望——她想要亲手重新将四海归一，握天下于手，创造一个全新的盛世皇朝，让人无法再欺辱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可是现在，她觉得她的心开始慢慢地变了……

她也说不出是哪里变了，可就是没有办法当着眼前男子的面亲口肯定而残忍地说出她想要同男子一决高下、夺得天下的愿望。

“阿染缘何犹豫？”容袭望着玉染，静静地笑了。

玉染闻言，莞尔一笑，道：“我只是在想要横着写，还是竖着写比较好看。”

“你字好看，所以怎么写都好看。”容袭温柔道。

玉染怅然失笑，她吁出一口气，来到放置着笔墨的地方，提笔便是在花灯上写下“愿往后四海平和，百姓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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