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我跟格雷福斯从一家沙县小吃店里走了出来。

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脸上，令人困意十足。

头顶忽然响起一阵直升机飞过的轰鸣声。

格雷福斯抬头望着天，说道：“看，天上好多飞机。”

我无心看天，只道：“你现在欠我三十块钱。”

“妈的，刚吃的一盘蛋炒饭才十块钱，怎么转头老子就欠你三十块了？”

“我还给你垫了一杯啤酒钱。”

“你怎么还能记得？”

经格雷福斯指点，我忽然想到，说不准以后忙起来就把他欠我钱这事儿给忘了。于是我默默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写下：

2月15，格雷福斯，欠我一杯冰啤酒（20块），一盘蛋炒饭（10块）

“真忒娘的抠门儿。”

“我这叫勤俭持家！”

头顶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轰鸣声不停地响着，扰人清静。

我抬头看去，其他的直升机纷纷飞了过去，唯有一架直升机悬停在我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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