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煜再回到天界时就看到了天之门外坐着的人，他双臂环膝，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似是将守望与等待凝成了永恒的笑靥，温温软软柔顺如水的样子像极了天际舒卷的白云，那般恬淡又令人舒服的气息。

墨煜只将视线停留了一会儿，却连一步也未曾驻留径直向里走去，就好像从未认识过这么一个人，连半个字都懒得应对。

江凌吸了吸鼻子，通红的鼻翼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抽动，他将手撑到地上站起来，拖着冻得麻木的腿疾步上前，两只手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轻轻靠到他肩上，或许因为太冷又或许是情绪波动太过，他整个人都在发着抖，声音也是颤动的，不愿由着主人的意愿平静下来。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墨煜，你说不想认识我，其实便是你很想我是不是？”冻得僵硬的一张脸淡淡笑开，对他的无动于衷却也觉得开心，只因他并未将自己推开，似乎只要努力伸手便能抓住那点零星的希望的幻影，即便是画的一张饼，那也是可以充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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