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凉溪坐在墙角里，低着头，手伸直放在曲起的一条膝盖上。在空旷的房中显得有些小。没有光，并不是祝凉溪受不了光，只是他更想呆在黑暗中。

柯无野走了进来，无声的站了许久。

梁吉安从他给祝凉溪灌了血把他彻底变成高级的怨尸后便不大愿意跟他亲热。并且常常一个人露出哀戚和失落的样子。那副样子，柯无野从来没看到过。梁吉安的表情有开心的，害羞的，动情的，冷酷的，愤怒的，哭泣的，唯独没有……愧疚。

就算梁吉安将他变成僵尸，当时他也是露出不可言说的悲伤，却从没有愧疚。而现在，他在祝凉溪身上找到了这幅表情，让柯无野很讨厌。

梁吉安是谁？他那么脏，也配忏悔吗？柯无野恶毒的想。

“就你这样的，竟然也会让他怀有愧疚，真是好笑。”柯无野低沉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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