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那双沉静又让人发怵的眼睛似乎真的正在盯着她看，方氏握着扫帚的手不禁软了软，扫帚从她的手掌里滑落，后背的凉意更甚，真是见鬼了，现在大夏的，哪来的凉意？

古人对誓言这些东西还是有几分迷信的，陶姚看到方氏这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就知道此刻已经将她震住了。

不禁想到养母姚氏临死前握住她的手的那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夭夭，日后她若违背誓言不善待于你，你就拿今她发的誓言去治她，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对于丈夫与儿子的命，她比谁都在乎，夭夭，你别怕，往后娘不在你身边了，你一定要坚强……”

此时她的眼里不禁涌起泪花，前世的时候她怎么就将养母这番话给忘了呢？

不，她不是忘记了，而是她的心被这个时代禁锢了，她只想到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空，昔日养父活着时教她的道理之一，可是这世间还有一句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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