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直勾勾地看着千晴, 眼神镇定又湿润, 种种矛盾的心情，复杂地交织在一起。

那眼神令千晴不解，他追问道：“临子初？”

临子初身体一颤，掩饰性地低下头, 而后清了清嗓子, 哑声道：“……不敢。”

“不敢什么不敢，”千晴顿了顿, 道：“旁人提到少庄主，无不耸然轰动, 赞你天人之姿, 均觉少夸一句就是自己的罪过。少庄主寒龙卧雪体，好生厉害, 为何连人话都听不懂？”

千晴长身而起，迈了几步站在临子初面前，自他的眼看到下颌，又扫到眼睛，对视着道：

“我只问你，你知不知道这刚卯是谁的？”

就在不久前——千晴站在临子初面前，还比临子初要矮上一点。

可是现在，同样的少年，与他对视时，临子初甚至还要略抬起眼，才能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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