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世钧面露难色，“问题是她那个情况，光吃药没用啊，老人家的病，一大半都是被饿出来的——”

“好好好，我算是听明白了。”

柏奕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撸起袖子，几步走到门口，“您看不得人家挨饿，就让你亲闺女陪你一起挨饿是吗？”

柏世钧连连摇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蚱，一时话也不完整，“我……我没想到啊，我就是、我就是以为家里还、还——”

柏灵靠着墙，眼神有些无力，她也不看父亲，只是低声叹道，“爹，钱都不是大风挂来的，您每次来我这儿支银子，家里还剩多少余钱，我不都告诉您了吗？”

柏世钧已经快哭出来了，苦着脸答，“我没留心听……”

柏灵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柏世钧，眼里少见地蹦出了些许火星，声调也随之转高，“好吧，就算您不记得家里还有多少余钱，可您答应过的呀——每个月至少留二钱银子给家里……您怎么又一个人就把钱全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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