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不要灭我的灯。”程席有些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

小兔子。他喊。

隐喻是危险的，爱由隐喻而起。

他的掌心有汗液渗出，程席的脑海中浮现无数个有关悲伤的意象，大海，雨，失落的羊群……但这些曾被他在无数个孤独的夜里多次摩挲的字眼，此刻都被倾覆了，唯一还留在他脑海中的，只有一只又软又呆的兔子。

纯一嘴角含着甜甜的笑。

“程先生。”，声音很软很懒，她的右手在他眼前的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然后在座位的大红色按钮上方停住。

“不要按——”他的声音有些悲伤。

“我说，程先生——”她的尾音无限上勾，然后戛然止住。

“你……”她白嫩的小手无限贴近座位上的按钮，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有些肉肉的小拇指，轻轻地勾住了程席放在大红色按钮上试图阻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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