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这就是藏起来的刀子。但这刀锋也太钝了一点儿。“‘生死各安命。’契约书上白纸黑字。”

“直入正题，弗塔先生。”事务官应该也听得厌烦了。他开口做出了提醒。“我想你今的目的不是对公会制度进行的控诉。”

“当然，当然不是。”老安德鲁森掏出一条手巾擦着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他假咳几声，又开了口。这一次，他添油加醋地讲了一些两家之间的冲突。当然，李察总是作恶多赌一方。然而直到他喝干了杯中茶，依旧没有涉及到正题。李察忽然明白了他的打算——他试图潜移默化地影响斯图纳斯的判断。先为李察套上十恶不赦的绞索，给他铺上入狱的木板，最后以杀害他的儿子为名拉紧绞索，抽掉木板。

真是一个好计谋。李察不禁为他的手段击节赞叹。他用得如此纯熟，所言皆为事实，即使适当夸大也使李察无从反驳。以至他渐落下风。李察毫不怀疑他能凭着一张干瘪瘪的嘴巴将他得哑口无言。但他弄错了对象。他应该去向法庭提交诉讼，而不是由洞察之眼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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