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夏芷看见他的额头一点点凹陷下去，像是被溶解了一般，破开了一个大洞，白色的脑|||||浆混着殷红的血液，浓稠地从额头蜿蜒流了一路。

赵兴言机械地重复着撞击的动作，乳白色夹带着鲜红的液体蹭得墙上、衣襟上、脸上到处都是，直到不再有一头帽往外渗出，他才宛如一个废弃的布娃娃般，跪倒在地。

小明星还有谭菱几个人忍不住呕吐起来。

夏芷别过头去，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夜在尸池看见苏冉冉的情形。

她有一头茂密的齐肩长发，身上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但她头部的左上方却有一块血肉模糊的伤口。

许是因为腐烂的缘故，那一块重重凹陷了下去，甚至占据了额头的四分之一，可以清楚看见伤口下方脑袋内部的景象……

若是将赵兴言的惨状跟她相比，苏冉冉确实是狠狠地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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