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还记得，他们认识是在八年半前。她大一，他大四。他大四保送研究生之后，就帮着导师做一些助教的工作。

在大学课堂里，一定会有一门混分的学科，叫做“大学美育”。传说中的选修课之王，只要是老师点到的时候你在场，期末不要交白卷，拿个九十分轻轻松松。而且这种课还不好选，多的是人为了分数好看，一到选课周就手速爆发的去抢课。

正巧，薄言导师的公开课，就是大学美育。

他导师不太爱点到，一学期下来，薄言也没什么机会用那个名册点到。所以上着上着，上课的人肉眼可见的变少。快到期末的时候，课业繁重，来上这种无足轻重课的人就更少了。即使来上课的几个，也是一路睡到下课，擦擦口水拍拍屁股走人。

原本一个大讲堂能容纳百来号人，这次课程的时候到的只有二十来号，连百分之三十都没到。他导师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于是让他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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