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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章 仇恨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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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波过去了,可这件事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一些无事人的八婆们,总是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私下里议论着时不时的发出些嘲笑声。而秋菊也在那件事后收敛了不少。是因为那晚回去之后,自己心里闹腾睡不着,假装睡着的秋菊,发现躺在身边的大宝,在哪里默默地流泪。虽说秋菊霸道,但是真心喜欢大宝的,只不过从小争强好胜的性格,是不是会让自己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现在看着大宝偷偷地流泪,心里也生了一些愧疚,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忍......。自己有些时候也觉得,自己是怎么了,总是莫名其妙的会那样,有些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而招娣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癫痫病越来越严重,三天俩头的发做。只能在家里看着孩子,简单的做些家务。一天秋菊的娘家杀了一头猪,想到自己的俩个可爱的小外孙,秋菊爹提了一块肉给女儿送来,顺便看看很久不见得俩个小外孙。正直中午多数人在午休歇晌,秋菊的爹手里拎着肉来到了村里,刚走到快到秋菊家不远处,看见一颗老榆树下坐着几个妇女,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刚走到跟前就听见,一个40来岁的女人喊道,吆.....这不是秋菊她爹吗?嗯好像是秋菊爹,旁边几个人也接合着说。你看看人家这娘家的日子就是好,这么大块肉都给女儿提来了。恩......是啊.....要不然秋菊咋会在老田家那么嚣张呢?还不是仗着娘家有钱啊......哎......别说了......老汉过来了,一帮的女人用胳膊肘碰着旁边的女人说道,,老于头有钱不假,但是这这老于是个性格耿直刚烈之人,在他们村里口碑极好,。别让秋菊爹听见了.....其实于老头早听得一清二楚,心里顿时泛起了嘀咕,难道从小被自己宠上天来的女儿,在老田家犯浑了吗?想着便走到了人群跟前,几个人看着自己走过来,立刻闭嘴不在说话,而是都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那一大块肉看。老于头也不认得也就直接走了过去,向女儿家大门走去。刚走过去几步,后面传来了几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哎.....你们知道吗?听说这老头是个好人哩,在人家那村里威望可高哩?一个年纪打的女人说着。呸.....呸.....俺才不信哩,好人家能养出这样的闺女啊?另一个女人呸着说道,这话直接穿过老于头的耳膜。身子忽的一震,心里一层yin影涌了上来,难道这秋菊真做了什么了吗?一连串的问号涌上了脑袋。我给你们说哇,他爹好人威望高?俺真的不信哩,人家古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养的会打洞,你们说他爹好,我咋就瞧见秋菊心眼那么坏呢?咋没看见她哪里好啊?一个一直不说话的小媳妇尖刻的说着,听见这些老于头本来疑惑的心,此刻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步走到秋菊面前,问个究竟。想到给自己丢脸的女儿。加快了脚步走进女儿家。老于头是个直性子,这会被这些闲话早气的七窍生烟。嘭.....的一声,火冒三丈的于老头推开了秋菊的门。而里面熟睡的一家四口。猛地被这一声闷响,吓得顿时爬起来,一看老岳父气呼呼的拎着一块肉,站在地下,大宝一咕噜下地,爹.....你这是咋啦吗?爹......秋菊说着将怀里搂着的小女儿放在一边,也趿拉着鞋下了地,您这大老远大中午的过来,这是咋了啊。我咋了?我还想问问你咋啦?我老于活到今年快60的人了,还没被谁戳着脊梁骨说三道四的,我老于的脸让你给我丢尽了。老于头气愤的说着,顺手把手里的肉一把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咚.....的一声,肉摔到桌子上发出的声音,秋菊和大宝也被吓得哆嗦了一下。爹.....您消消气,这秋菊在我家挺好的,您这是生什么气啊?大宝陪着笑脸赶紧给老丈人说着,又转身从后面的柜子上取了一根早已卷好的旱烟,递到了老于头面前,呲....划着了一根洋火递到老丈人面前,老于头手里拿着大宝递过来的旱烟,抬头看着大宝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恩.....是真的.....爹,来......您老抽烟。看着大宝憨厚老实的样子,觉得女婿忠厚是不会撒谎的,于是老于头伸过去点燃了这袋旱烟。爹......你这是怎么啦?真是的.....这么久都没见您了,这咋还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的,哼.....秋菊看着缓过脸色的爹,矫情的说着。我咋咋呼呼,秋菊你给我听好了,吃喝我惯着你,别的我可不惯着你,我老于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最好把你那些坏毛病臭脾气给我收敛着点,我不想你不争气,把我老于家的颜面也被你给扫黑了,你现在也是2个孩子的娘了,守着些妇道,别让人家给我一天的说三道四的,我老于头不吃这套,哼.....你去我婆婆家了?秋菊觉得爹这是肯定听到什么了?否则不会这样,心里猜忌着问道。没去......就你这样子我还有脸去见亲家母吗?老汉没留情面训斥着秋菊。那......那您说了怎么一大堆,这又是听哪个嚼舌根子说的?此刻的秋菊断定爹是听到了什么,想问问爹这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嚼舌根子说自己坏话,惹爹生这么大的气。姥爷.....睡眼惺忪的珍珍被老于头一顿吼醒了,睁眼看着是最亲自己的姥爷叫了起来。生气的老于头看到宝贝外孙喊着自己,顿时气消了一半,赶紧起身抱起来珍珍,来.....大孙子......让姥爷看看长乖了没有啊,说着抱着珍珍左看右看。姥爷......珍珍想死姥爷了,这丫头小嘴一句话逗得老于头心花怒放,恩.....姥爷的乖宝贝......嗯呢......说着在孙女额头狠狠亲了一口。来......看姥爷给我孙女买什么了?说着老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玩偶,是一个红色桃木做的孙猴子,哇.....好漂亮啊.....真好看.....嗯呢.....谢谢姥爷,说着小嘴在老于头胡子拉碴的脸上亲了一口。来.....珍珍......下来,让姥爷歇一会,大宝说着将女儿从老丈人怀里抱了下来。爹您先上炕歇着,我给你烧火弄点吃的。说着转身走了出去。走出门外的秋菊却心里嘀咕盘算着,那个狗娘养的嚼舌头根子,让爹生这么大的气,给自己一顿臭骂,想着这大中午的人也不多,爹说没去婆婆家,会是谁呢?想到这里便朝着大门外走去,看看路上有什么人。往往世上很多事就是那么凑巧,走出大门的秋菊一张望,嘿.....巧了,刚才门前老榆树下的那帮长舌妇正好全部散了,再往后一望,招娣正坐在自己家后墙yin凉处,手里拿着麻绳鈉着鞋底,一条路上在看不到一个人影。哼......就是她,这爹村子里的人都不熟,大中午的就她在这里,而且爹也认识她,肯定是她告的状,害自己被爹一顿的臭骂,哼.....招娣,这时间长了,你是又欠收拾是吧,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一股邪恶之火又在秋菊的心里燃烧了起来。想到爹还在家里,秋菊压住了心头的邪火,狠狠的瞅了一眼招娣,你给我等着。贱人.......等我爹走了我在收拾你,想到这里,便转身去抱柴火回家给爹做饭,而此刻的招娣却浑然不知,根本没有注意到秋菊的出现和离开。抱柴火回家的秋菊进门喊道,大宝。你去供销社打点酒来,我炒个菜,今天你陪爹好好地喝俩盅。哦.....说着,大宝拿起个瓢葫芦,专门平时用来装酒的葫芦走了出去。秋菊.....你婆婆还好吧,老于头问着闺女。恩......好着哩,那老太婆别看裹个小脚厉害着呢,这不这段时间帮着老二家下地干活呢,秋菊别吹着灶坑里的火,别回着爹的话。哎......你婆婆一个**人家拉扯着一帮孩子不容易,秋菊啊,招娣那孩子呢有点病,你这个做嫂子好好地待她,那是个老实孩子,你啊就是从小被我把你怪坏咯,脾气不好口无遮拦的,以后你就多帮衬着点招娣,不要欺负招娣,于老头语重心长的说着......想教女儿做人处事的道理。哦......爹我知道了,您呢就管好你自己吧。说完秋菊看着灶坑里红红的火苗,心里的火焰也燃烧了起来,看来真的是这个贱人告的状,哼.....不然爹咋会发那么大的火骂我,还提到那个贱人,让我照顾她,没错......应该是那贱人告的状、人其实都有自己的判断和思维方式,但是对于空穴来风,还是要保持一定的清醒头脑,要做到亲耳听到亲眼看到,在下结论,千万不要盲目的在没有证实之前来乱下结论,来误导自己做出一些错误的举动。而此刻的秋菊就犯了这样的错误,平时的相处不和睦,让此刻的她更加断定告状的就是招娣,小心眼的秋菊被这一刻的误导,再次在心里埋下了怨恨的种子。走向供销社的大宝,刚走到房后看见招娣在墙根坐着纳鞋底,看着多病的弟媳妇越来越憔悴,心里不忍的说着,招娣身体不好就去多歇一会,这大中午不睡觉别在中暑了,哦......大哥你这是去哪里啊,我没事.....招娣说着看了看大哥,一般有外人的情况下俩人还是很少说话的。你嫂子的爹来了,我去供销社打点酒,大宝说着。哦,那你去吧。恩...大宝说着话便向前走去。想到秋菊的爹来了,招娣心里还是很敬重这位老人,是个讲道理心眼好的老人,要不是老人的帮助,大哥家的日子也没这么红火,就是难得一年来几次,想到大哥去打酒招呼老爷子,招娣边站起身回到家,上午娘家的姐姐给送来一把新鲜的菠菜,还没舍得吃在哪里放着,想到这里的招娣一把拿起菠菜走到路上吗,原坐在墙根下,等着大哥过来,菜给他拿回去烫了做个下酒菜,招呼老人家,而善良的招娣,却临死也没有想到这把菠菜,这把菠菜直接给了秋菊肯定认定是招娣告的状的理由,直接把自己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老远看着大哥提着酒葫芦走了过来,招娣赶忙站起来,拿起了一旁的菠菜。大哥......俺姐上午给我送来一把菠菜,你拿回去给老爷子做个下酒菜,招娣真诚的说道。招娣.....不用,家里有菜你就留着你们自己吃,大宝说着推开了招娣递过来的菜。这是家里炒好了鸡蛋的秋菊,看着大宝还没回来,便着急跑到路上看看。刚出大门就看见,大伯子弟媳妇推让着一把菠菜,疑心病重的秋菊以为是大宝偷着给秋菊送菠菜。招娣听话,家里有菜,他姥爷刚才又给拿来一大块猪肉,你就留下自己吃,大宝知道兄弟家的日子不好过,更知道老实巴交的弟媳妇一片好心,感觉自己这个当哥的有些亏心,便说着......死活更不能不接这菜。招娣看见大哥死活不要,知道大哥心里是想让自己留下吃,大哥心里还是疼自己的兄弟的。便说道,大哥你要实在不拿就算了,我在拿回去晚上给娘和小宝做的吃。嗯......大宝说着,看着转身离去的弟媳妇,大宝突然想起,刚才去打酒剩下的钱,给侄子牛牛都买了糖块。平时大宝很少拿钱,都是秋菊当家一般自己很少去买东西。招娣......等等,大宝喊道大哥......有事吗?招娣拧过头看着大宝说着我才给牛牛买了些糖,你给牛牛拿回去吃,说着掏出一大把糖块,不用了......大哥你拿回去给珍珍姐妹俩去吃,说着推开了大哥手里的糖块。来......你拿着,珍珍一天吃的什么?牛牛吃的什么?你看得见,你就拿回去给牛牛,不容置否拉过招娣的手硬是把口袋里的糖块全部塞给了招娣、说完,转身就提着酒葫芦往家走,只留下招娣看着手里的糖块站在那里。看到所有的一幕的秋菊,牙根恨得直痒痒,好你个大宝,我娘家人接济你,你胳膊肘到拐,投河给你弟媳妇,看着你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你存的什么心啊?贱人你给我等着.....对招娣的恨又深了一分。想到在家里坐着的爹,你们都等着.....我秋菊不是软柿子,这笔账我会讨回来。想到这里一丝yin霾的笑浮上了秋菊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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