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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五章 屡教不改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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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大宝看见,炕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一盘炒鸡蛋,还多了一盘小炒猪肉,就等着自己的酒,赶忙走过去拿了个小盅给老丈人倒了一杯,双手恭恭敬敬的端了过去。来.....你们也一起来吃,老于头反倒过来招呼起女婿。爹你吃吧,我们晌午饭刚吃过,没一会您就来了,都还不饿,你赶了一上午的路,您赶紧吃吧,秋菊对爹说道。来.....那你们吃肉,这肉刚杀的新鲜,你们也该很久没吃肉了吧,快点过来吃,老于头也知道女儿女婿过得仔细不舍得买的吃肉,赶忙说着,虽说这个女儿倔强古怪,可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骂归骂,这亲可是亲在心里呢。嗯.....说着秋菊一拿起来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大宝......来吃啊,看着大宝没有动手,老于头赶忙招呼道。哦......您吃我不饿.....大宝搭讪着老丈人。其实大宝从进门就发现秋菊有点不对劲,进屋到现在没和自己说一句话,心里又在琢磨着这老婆又玩什么幺蛾子。爹呀......你就赶紧吃吧,大宝啊亏不了自己.....秋菊不咸不淡的冒了一句。哦......秋菊啊,去吧你婆婆叫来一起吃个饭,我这一年也来不上俩回,和亲家母叨唠几句。老于头冲着秋菊说着。哦......我去叫.....其实大宝进门看着这炒鸡蛋炒肉就想着能让娘一起来吃多好。可惜这秋菊不提叫娘一起吃,自己这一说,又怕秋菊这一顿墨迹,听得老丈人让叫娘,赶紧接应着,自己亲自去请娘来吃。不用叫了,我娘不在家,秋菊看着要走的大宝,对着爹说着。这大中午的不在家去哪里了?于老头看着秋菊问着。哦,娘早去田里帮小宝家干活了,爹呀你就赶紧吃吧,一会这饭菜就凉了,大宝啊是个孝顺儿子您啊不用cāo心,只要有别说给了,他就是偷着也会给送过去,其实秋菊这句话是冲着大宝来的,这不刚才还给他弟媳妇送秋波哩。啥?啥秋波?老于头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见过这么个词?心里这是啥东西啊?你......秋菊你能不能不胡说,大宝看着抢白了不让自己叫娘,还满嘴胡说的秋菊,真不知改说什么好了。哼.....爹......你吃你的,没什么,他是怕弟媳妇吃不上给买的菠菜送过去的,秋菊还在那里抢白胡掐的说着。呵呵......菠菜啊,这名字让你给起的,我说爹活了大半辈子哩,咋就没听过有秋波的东西。老于头不明就里笑着说道。好.....好.....这就好,一家人啊就得互相关照啊。来.....大宝过来......咋爷俩来喝俩盅,一会我还得赶回去,说着自己先端起了面前的酒盅。此刻的大宝终于明白了,秋菊一准是看见招娣给自己菠菜的事了,这婆姨准是又犯浑了。想到这里心里就开始犯怵,哎.....整天起来的对付着,也不知道这一天天的竟是哪来的事。来......爹.....我进您一杯,说着大宝端起了一杯。呵呵......来......咋爷俩干了,老于头笑呵呵的说着。此刻的秋菊横看竖看咋看着大宝都不顺眼,也就是看见老爷子坐在这里,一直没敢发作。边吃边唠叨了一会,于老头擦了一下嘴巴,看着放下筷子的老丈人,大宝赶紧递过来一支旱烟给点上。呃.....这天也不早了,我就回去了,你娘在家里还等着我哩。你们就好好的吧娃娃带好,大宝啊......这田里的活就靠你一个人了,小俩口啊就好好的过,家里缺什么回头啊就去我那里去拿,老于头边说着,边挪着身子准备下地。哦.....爹.....要不您就住一晚再走吧,好不容易的来一次,大宝看着让自己打心眼里敬重的老丈人说着。不住了.....等你们地里活农闲了下来,就把孩子带上一起回去看看你娘,你娘这想你想俩个孙子,一天天的念叨着,我这耳朵都起了茧子了,这不猪一杀了,赶紧就让我给你们送来,生怕你们吃不上,呵呵.....那我就回去啦,说着老于头穿上了鞋已经站在地下。嗯.....听到娘想自己了,秋菊眼睛一红后头发热,哭什么.....你娘好好地,农闲了回去看看不就行了吗?老于头看着闺女说着。嗯.....给我娘说给,过一段时间不忙了,我带着娃们回去看她,秋菊掉着眼泪对爹说着。可此时不胜酒力的大宝因为喝了俩盅酒,脑袋也发热了,看着老婆听见自己的娘哭,在想到秋菊对自己的娘,突然的觉得悲从中来,你娘是娘,我娘就不是娘了吗?老实巴交的大宝迷糊中,感觉秋菊的脸在不停的眼前变幻着,看见秋菊对自己的爹娘的关爱的温顺的女儿脸,又变成对自己矫情妩媚的脸,又变成了在孩子们面前慈母的脸,又看见对着娘不咸不淡冷漠的脸,突然又变成对着招娣凶神恶煞的脸,突然又变成张牙五爪的毒妇,眼前迷糊的看不清了。大宝......大宝.....老于头拍着有些迷糊的大宝喊道。爹......呃......呃.....爹,大宝含糊不清的回应着老丈人。好了......我走了......哈哈.....这小子连我这老头子也喝不过,老于头看着迷糊的大宝笑着说着,便朝门外走去,摇晃着大宝也跟着走出了院子。爹......那你慢走,路上小心点啊,秋菊嘱咐着老爷子。嗯.....大宝有点多了,你扶回去睡觉去,别送了,还有我拿来的肉多哩,你回头吧你婆婆招娣她们叫过来一起吃顿饭,我临走啊.....再说一次,好好的遵守妇道,不要给我老于脸上抹黑,听见了吗?说着老于头拧过头看着秋菊,一抹严厉的神色扫过秋菊的脸。嗯......知道了爹......您赶紧走吧,要不天快黑了。嗯......回去吧......爹走了,不要让爹失望啊,说着大步的想村里的马路上走去。看着爹的身影消失在村外,秋菊返回了家里,此时的大宝已经谁在炕上响起了呼噜声。看着熟睡的大宝一想到中午路上的一幕,秋菊的气不打一处来,想着把手伸向大宝的口袋,中午给了2块钱打烧酒,一斤烧酒1块2毛钱,应该还剩下8毛钱的,此刻翻遍了所有口袋一毛没剩,哼......看来是真的买了秋波了。好你个天杀的,你要反天了啊,想到这里,秋菊像突然着魔了一样。上前一把抓住大宝的领口,起来......你给我起来.....疯了一样的喊道。呃.......噗......大宝转了个身又昏昏睡去。起来......你给我起来......彪悍的秋菊硬是生生的把昏睡的大宝提溜起来。你干什么啊?迷糊中的大宝隐约被人提起来闭着眼睛说道。你说干什么?看着迷糊的大宝不搭理自己,气急了的秋菊一把拿起桌上还有半碗水的水碗,冲着大宝的脸上扬了上去。呃......猛的被水一泼,大宝刷的睁开了眼睛。你.....你干什么啊?大宝看着凶神一样的秋菊喊道。看着清醒的大宝,秋菊丢开了抓着大宝衣领的手,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大宝的脑门开骂了。田大宝......你是不是觉得你长能耐了是吧?你就是上piáo你也瞅个好看点的啊?就那个抽风的病秧子你也能看上?我于秋菊真是瞎了眼,嫁给了你这个窝囊废,你还给送秋波?你.....于秋菊越骂越来气,我呸......骂着一口唾沫吐在了大宝的脸上。啪......迷糊中清醒过来的大宝,看着此刻不说人话犯浑的秋菊,伸手便给了秋菊一记耳光。你.....你能说人话吗?我娶了你我他妈我还窝心呢。你看看......你看看村里那个婆娘是你这个样子。被大宝打了一记耳光的秋菊愣了一下,从结婚到现在6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打自己。回过神来觉得委屈的秋菊发飙一样一头撞向了大宝。大宝看着发愣的秋菊,看着白皙的脸上被自己扇红的指印,突然看着自己的手,结婚到现在自己这还是第一次打老婆,觉得老婆确实是太气人了,太浑了,心里有些后悔不该去打脸,却猛不防被一头撞过来的秋菊,直接撞得眼冒金星,接着脸上火辣辣的痛,秋菊的五指山已经抓花了大宝的脸。在软弱的男人都有脾气,本来有些后悔的大宝,此刻被秋菊一顿厮打,火忽的窜了上来,猛地一起身,一把上去揪住秋菊的头发,一把给扔在了地上。啊......一声惨叫随着一缕头发的飘落,秋菊被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发飙的大宝像头野兽一样,上去就是一顿爆踹。一声惨叫将炕上熟睡的小女儿惊醒了,看着厮打的爸爸妈妈,吓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而此时外面玩耍的珍珍一蹦一跳回来了,外面就听见妈妈的惨叫,赶紧跑进门,看见爸爸正用脚踹妈妈,爸爸......别打妈妈....喊着一下子扑到抱住了大宝的腿。此刻的秋菊看着哭叫着俩娃,自己也嚎啕大哭了起来。被女儿抱住腿的大宝终于没有在踢出去,看着女儿惊恐的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泪珠一颗颗滚落在自己脚上,啊.....像野兽般吼了一声,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家庭中夫妻是需要互相信任,是需要开解,而不是用武力暴力能够解决问题的。武力暴力只能是让彼此之间变得炙热化极端化,只能让彼此走的更远。不同性格的人需要用不同的方式来软化来改变,这也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而倔强的秋菊却并没有因为一顿暴打而屈服,反而变得更加暴虐。被俩个娃哭叫清醒过来的大宝,抱起了炕上的小女儿,拉起坐在地上的珍珍,来.....珍儿过来和妹妹玩。将俩娃哄乖了,便走向秋菊。秋菊......别生气了,我是不对我不该动手,可是你也太犯浑了,我这也是被你气的没办法了,自己说结婚6年了,我碰过你一下没有,你对我好我心里领情,可你也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胡闹啊?说着伸手去拉坐在地上的秋菊。滚.....别碰我,秋菊一把打掉大宝神过来的手,狠狠地骂着.....别生气了.....你看我的脸被你抓成这样,我还咋出去见人呢?再说了你说是不是你先动手的?......我好歹也是个男人,你说这一天天的这个家由你折腾,我什么时候说过什么?大宝苦着脸看着秋菊说着。哎......其实男人活到这份上是真的不易啊!秋菊看着被自己抓的满脸血痕的大宝,低声下气的求着自己,心软了下来,当年没结婚时是自己看上大宝的,是自己求着爹找的媒人倒上门提的亲。要不是婆婆这一家人搅和,自己和大宝真还没什么,还是很好的。想到这里的秋菊再一次把罪过扣在了招娣的身上,哼.....贱人不是你,今天自己会挨打吗?其实现实生活中,人无完人,做人做事都要先看清自己,找准自己的位置,凡事都要从我做起。而不是在别人身上找问题,先问问自己做的好不好.....大宝见秋菊在看自己的脸,赶忙伸出手说道,来......起来吧,你看吧孩子们都吓坏了。其实冷静下来的秋菊还是能递得进去话的,看着大宝被自己抓伤的脸,还这样低声下气的求着自己,也就伸出手拉着大宝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哎吆.....站起来的秋菊突然叫了一声,一只手赶忙托着自己的腰。大宝赶忙一把拦腰搂住抱在了炕棱上,怎么啦......秋菊,大宝看着问道,我的腰好疼.....秋菊一停一顿的说着。来.....你躺下我给你看看,说着大宝拉过一个枕头垫在了秋菊的头下。掀开秋菊的上衣,大宝呆住了,秋菊的后腰上,有一个明显的脚印鲜红泛紫,从来不打人的大宝突然觉得自己多么的残忍。秋菊......对不起......我不好,大宝低声的说着。听着大宝的话,秋菊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委屈,哇......的一声又大哭了起来。秋菊你忍着点,我拿烧酒给你擦擦,一会就不疼了还好得快。大宝说着拿起酒葫芦,到了些许烧酒,用洋火点着了烧酒,酒碗里顿时冒出蓝色的火焰,用自己长满老茧的大手,沾着燃烧着火焰的酒给秋菊被踢伤的地方擦着,突然觉得粗糙的手擦着秋菊细腻的肌肤,是那么的柔滑像丝缎一样的细腻,心里更觉得对不起这个愿意跟着自己吃苦受累的老婆。其实有句话说的很经典,人前教子,枕头教妻。虽然刚刚经历了暴力的夫妻俩,并没有因此而忌恨对方,却让久违的温存再次找到了回归。如果此时的大宝能用到这句话,在这个时间来开导秋菊,应该是一个最好的效果,可打包却偏偏错过了这个良机。那后来发生的事就不一定发生。也许是没文化和有文化的区别,此刻的秋菊静静趴在那里,感受着大宝为自己疗伤,虽说刚才大宝打了自己,但此刻那种久违的温存却让自己变得安静了。而大宝却心疼的看着,被自己踢伤的肌肤,想用心的好好擦,想赶紧的让老婆不在疼痛,二个人就这样静静的不说话,感受着彼此的存在.......那天之后,秋菊在大宝面前再也没提秋波的事了。老实的大宝也以为这事就这么翻过去了。可谁曾知道秋菊嘴上没说,每走一步路,每一次腰疼的感觉就让内心深处邪恶的神经,多了一次复仇的记忆,从来不去反省自己,却一直在别人身上找踪源。心里对招娣的恨意一天一天的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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